安安还在减肥呢

无常才是真灿烂,动人在变幻

【球岚/宝岚/路人岚】暗涌(二)

  


洁癖勿入

主球岚,副宝岚,另有路人×岚

炮灰女配有,岚结婚有,私设如山有

情节偏激,三观不正

前文见合集

建议搭配王菲的《暗涌》食用






        “你想要什么实惠?”二十年前,年轻的张楚岚如是问,脸上依然是那副故作无辜的表情,叫人看了就来气。


        同样年轻的王震球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摁在墙上,涂过唇膏的嘴凑到他耳边:


        “我知道你会神明灵,”球儿低声说,“张楚岚,藏得挺好啊。”


         “那晚在唐门,”他有意地咬字咬得很暧昧,趁机向张楚岚颈窝里呵气,“许新前辈身上有个窃听器,你不知道吧?”


        你想要什么?张楚岚的眼睛无声地问。


        他看到对面这混球儿的视线往下落,毫不掩饰地落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然后这视线又往上抬,仿佛挑衅般,和张楚岚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识时务者为俊杰。都到这份儿上了,阿莲你还装纯,怕不合适吧?


        张楚岚很快用实际行动做出回复——他用没被禁锢的那只手搂住球儿的脖子,毫不扭捏地主动吻了上去。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回忆戛然而止。


         “我们到了,谢谢你王哥。”简小亚说着塞了张名片过去,“美容院地址和电话都在这上呢,您扫背面二维码关注公众号就能线上预约。您留个手机号给我,我明天上班就给您办卡,回头卡号发您。您要做的时候到前台直接报卡号就能打八折。”


        “您客气。”王震球也回递了自己的名片,“我以后大概就常驻京津一带了,日后还要多赖你们两口子照顾。”


        简小亚笑着说好,以后多走动。


        王震球工作地点调动一事事先没知会张楚岚,他还是从简小亚嘴里知道的。这消息把他刺得一惊,险些没抓稳筷子。


        “他没跟你说啊?”简小亚颇惊讶,“我还以为你俩关系挺铁。”


         “算不上多铁,”张楚岚闷声回答,“也就是之前几个项目合作比较愉快。”


        简小亚“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什么。这一刻的张楚岚无比庆幸,幸好妻子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他趁妻子睡熟后半夜来到阳台,压低声音跟球儿打电话。

         

        “你以后就一直呆在京津了?”他问得不大客气。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做临时工吧,年纪到了,身体也吃不消。”球儿答得很轻松,“老郝说,总部空出来个坐办公室的位子,他觉得我合适,我就来了。”


        嘶。


        “别搞得那么风声鹤唳的,”混球儿在电话那头笑,“我来京津不是因为你,我这个人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对你这种已婚人士我没想法。”


        “我不是这意思。”张楚岚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放着经营了许久的西南不待,跑北方来受这罪?你之前不是天天抱怨华北平原的干燥季风吹一天老十岁吗?”


        “这不是总部需要我吗?”球儿本来嬉皮笑脸,这一刻却忽地正经起来,他问张楚岚说,“你知道这个位子本来是给谁的吗?”


        “谁?”张楚岚问。


        “陆玲珑那个好朋友,枳槿花。”王震球顿了顿,又道,“任命书都写好了,上任前一天,她被发现死在自己家里。”


         “死因不明。”


         沉默片刻,张楚岚道:“最近好像有很多死因不明的异人。”


        “嗯,刚接到的线报,刮骨刀夏禾也死了。同样死因不明。老郝让我过来,就是为了帮着调查这些死亡事件。”王震球叹口气,“照顾好自己,阿莲。你现在有一家大小要养,你万一没了,家里人怎么办?”


         “我会的。”张楚岚轻声说,“你也保重。”


         挂断电话后,他听到卧室的卫生间里传来冲水声。


        张楚岚走回房间,小亚问他做什么去了。


        “睡不着,去阳台转了转。”他说,“心里烦,就给老朋友打打电话。”


        “哦,”简小亚有些担忧,“你在烦些什么呀?”


         卧室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几束月光,把简小亚的脸部轮廓涂抹得非常柔和。她仰头看着张楚岚,月光下的女人眉眼间一派天真。


        真可爱也真可怜,三十来岁的女人,居然还留有那么一份天真。


        张楚岚忽地有些不落忍,轻声唤:“老婆。”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张楚岚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你会怎么做?”


        “哎呀,那我可有福了,等于说结一次婚嫁了俩老公,齐人之福啊。”简小亚嬉笑道。


        “老婆,我说认真的。”张楚岚沉声,简小亚收敛了笑容。


        “我说认真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以为的完全不一样,”张楚岚吸口气,“比如说,你发现我其实是一个恶贯满盈、满手沾血的大反派,你会怎么办?”


        简小亚不语,窗外传来风吹树叶声响,哗啦啦的很嘈杂。她等着这一阵响过去了才开口:“我觉得这种假设…没什么意义。”


         “咱们都是普通人,”她说,“没必要假设这种一辈子不会发生的事情。”


         “假如这是真的呢?”张楚岚难得不依不饶了一回。


        “那我只能跑得远远的了,也许跑之前还要配合逮捕你。”简小亚耸耸肩,“我只是个普通女人,被生活痛锤了三十三年,所以如果你想要什么别的更轰轰烈烈的答案,那抱歉,我给不了你。”


        “是啊,”张楚岚自我解嘲般笑笑,“我想也是。”


        说到底,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男女,过着普通的生活,经历普通的爱恨。那些过分传奇到耸人听闻的故事,离他们实在是太过遥远,遥远到无法想象的程度。


        “跟你商量个事。”第二天一早吃早餐时,简小亚说,“我儿子马上放寒假,我想让他来家里过年。”


        “好啊,没问题。”张楚岚说,“咱爸咱妈也跟着过来吗?”


        “他们俩不过来,要出去旅游。”简小亚说,“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好好聚聚。”


        他们过了个很热闹的年。


        小亚的儿子很活泼,活泼中还带点皮,但并不惹人厌烦,算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里相对可爱的类型。他很喜欢自己的新姐姐,总是追在宝儿身后,姐姐姐姐地叫。


        宝儿也挺喜欢他,走哪儿都带着这个小尾巴。小亚自然乐见两个孩子相处融洽。四个人里头,只张楚岚不高兴。


        事实上,小亚觉得,从看到她儿子进门的那一瞬起,张楚岚的情绪就不高。


        小亚的儿子,有一双很灵活很明亮的,乌润如黑曜石的大眼睛。


        张楚岚讨厌那双眼睛,讨厌那种孩子气的好奇,讨厌他旺盛的精力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爱好。不止一次,他粗暴地出面制止宝儿和弟弟谈话。小亚计划中十全十美的春节,因此笼上了一层阴翳。


        到儿子临走前,阴翳终于聚拢成阴云。


        起因是姐弟间的对话,小亚的儿子很好奇地问宝儿:“姐姐,你的伤为什么好得那么快?”


        他说的是前天贴对联时宝儿手上被剪刀割出来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了。


        宝儿还没答话,张楚岚已经吼起来:“怎么回事儿!”


        “不是让你贴好创可贴的吗?这么大个人了这点安全意识没有?回头感染了怎么办?!打破伤风花的不是我的钱?!”


        他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以至于旁人都被吓着了。儿子哇哇大哭,简小亚一边给孩子顺气一边冷笑,心知这火看似是冲着宝儿发的,其实烧的是他们母子。


        鸡飞狗跳的时候,宝儿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不说话,说不清是不知所措,还是冷眼旁观。


        男人么,都一个样。嘴上说着没问题没问题,等到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处处都是问题。


        当天夜里夫妻俩关上房门吵了一架,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吵得最狠的一次,在他们短命的婚姻中则是吵得第二狠的一次,仅次于后头离婚时的那场大吵。


        “张楚岚,你是不是有病?大过年的跟这儿没事找事?”


        “这怎么叫我找事?”


        “你有必要一门心思跟个孩子过不去?我儿子一跟宝儿说句什么话,你看看你吧!恨不能一蹦三尺高。”


        “…你孩子皮,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点皮怎么了,我孩子皮也没碍着你们父女什么事啊,怎么你就连句话都不让他说?!”简小亚火冒三丈,“我告诉你张楚岚,我没把自己当你孩子的后妈,你别上赶着当我孩子的后爹!之前我一个人带他都没让他受过委屈,现在就更不可能让他委屈!”


         一席话掷地有声。


         她第二天就给儿子收拾了行李,张楚自知理亏,自觉地开车送孩子去车站。这种场合不带宝儿也不合适,于是一家四口就又坐在了一起。


        孩子毕竟是孩子,没过多时又活泼起来,缠着宝儿问:“姐姐姐姐,为什么你大名叫张楠,小名却叫宝宝呢?”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宝儿这个小名和大名张楠毫无关联呢?


         简小亚想到此处,也觉得奇怪。


         “这是亲爸亲妈给的小名,”一向寡言少语的宝儿此刻却对答如流了,“我爸妈死了,可这个小名留下来了。”


        小名一直都叫宝宝吗?简小亚一叹,看来这个孩子的亲生父母是很宝贝她的。话说到这里,她也不忍心再多问,赶紧打岔聊起了别的话题。


        他们说话时张楚岚一直精神紧绷地沉默着,直到小亚和儿子上了车,张楚岚才松懈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母子俩谁都没再留意宝儿那愈合奇快的伤口。


        王震球第一次光顾小亚的美容院是在新年后不久。


         加钱开了个单间,小亚亲自接待,王震球舒舒服服躺倒做脸,因为是熟人,气氛比较闲适,天聊得有一搭没一搭。


        王哥是西南人士啊,那来北方以后可要注意保湿了。一把年纪跑这么老远,回去再黑了瘦了嫂子该心疼了。什么?没有嫂子?王哥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没嫂子?


        “害,年轻时候太浪呗。等到了想安定下来的年纪,发现自己已经臭名远扬,心上的人再不把我放心上了。”球儿自嘲。


        “是吗?”简小亚惊讶挑眉,“您年轻时候惹过不少风流债?”


         “唉小亚,不是你王哥我跟你吹啊,我年轻那会儿啊,风流债可以从中国西南排到中国东北,不光有老有少,还有男有女。”球儿有些得意。


        “嚯,那是有点儿过分了。”简小亚出于职业素养,并未对王震球这一番自白多加臧否,“难怪您那心上人被您吓跑了。”


        “不不不,”王震球眯着眼摆手,“我那心上人可不是被我吓跑的,他是打一开始就没把我放心上过。”


        “那我猜您这心上人铁定是个男的。”  简小亚笑道。


        “神了嘿,小亚,咋看出来的?”


        “那还用问,打头次见面我一看您就不太直。”小亚笑容更大了,“干我们这行,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真的吗?”王震球做脆弱状,“你可别因此看不起我呀。”


         “真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啊王哥!”小亚笑道,“您这个同性恋怎么比我还保守?”


          “是我有眼无珠,看不出小亚你原是个侠女的材料。”王震球也笑,“哎,好不好奇我和我那心上人的事儿?”


        “您说。”人类总是爱八卦的。


        “我那个心上人吧,二十年前和我是同事。”王震球悠悠地开讲了,“一开始吧,是我单方面地看上他了,可他不喜欢我,老躲着。我这人呢,年轻时候特别贱,他越是躲我,我就越想把他搞到手。一度啊,搞得我是茶不思饭不想。”


         “后来呢,在我各种的死缠烂打威逼利诱之下,这座冰山好歹是融化了一点儿,人终于答应跟我约会了。我那叫一个高兴啊,那几天是真快乐,分别的时候我俩还依依不舍呢。”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结果,丫那边刚下飞机就把我拉黑了。”


        “这可有点儿薄情。”简小亚皱眉。


        王震球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不怪他。”他轻声说,“怪我,那会儿年轻气盛,太嚣张,也不知道疼人。是我亲手把他从我身边推开的。”

         

         “哟,”简小亚可惜道,“那后来呢?”


         “后来过了得有十年吧,也是造化弄人,我俩又重逢了。他一直找不到可心的伴儿,我就说要不和我凑合凑合。不愿意正经谈恋爱的话,当个朋友也行。”


         “那他答应了?”


         “答应了。我那会儿表现比较好,他当时又刚刚经历了一些打击,特别迫切地需要有个人呵护,就答应我了。我们俩这一好就是十年。”


        “那再后来呢?”简小亚被王震球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


         “再后来呀?没后来了。这人前段时间和我掰了,说是谈了女朋友,现在已经结婚了。”王震球耸肩,“我虽然混,但基本的道德底线还在。对已婚人士不敢有半点儿非分之想。”


        简小亚叹口气,说:“这人的老婆真可怜,对他这段往事一无所知。”


        球儿深深地看她一眼。


        “是啊,真可怜。”他说。


        结束后小亚送球儿下楼出门,正好撞上走进来的宝儿。


        “小亚阿姨,”宝儿很拘谨地跟她打招呼,“我爸说你出门没带钥匙,叫我来等你下班一起回去,我有钥匙。”


        “谢谢宝儿。”小亚招呼她在候客区的沙发坐下,“架子上有零食饮料,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拿着吃。”


        “我在学校吃过了,不饿。”宝儿说着抬起头,双眼无意间和王震球对视。


        那是一双黑得很纯粹的眼睛,乍一看空明澄澈,细观才觉其幽暗如无底深潭。


        神轻气轻,仙人之姿。


        王震球的脑海里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把他给吓了一跳。


        这句话已经很久不曾被他启用过了,自打十三年前冯宝宝去世之后,这句话就和她一起被他在埋葬在了心底。


        冯宝宝居然死了有十三年了。时光啊,它太快了。


        在那一瞬间,王震球想,他明白了当年的张楚岚为何执意要收养张楠。


        我知道你不是她,但你有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


        小亚的话把他飘忽的思绪拉回来,她说王哥,你要是觉得好,下次来可以试试更高端的套餐。我们最近在搞活动,王哥你可以看一下我的朋友圈,很划算的。


         我看过,觉得步骤太麻烦了,还得下专门的APP什么的。王震球说。


        哎呀,你让老张帮你弄嘛。他手机上有这个APP,叫他用你的手机号帮着注册一下就行了。简小亚说,你看一下老张的朋友圈嘛,他这几天已经帮好多客户注册成功了。


        哎哟,那敢情好。王震球笑眯眯地出了门,今天没开车,他在地铁上打开手机微信,点进那个已经好久没消息的对话框,一看动态,一条横线。


        张楚岚的朋友圈自结婚之后就不再向王震球开放了。


        时间过得一如既往的快,转眼又是清明。


        王震球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倒霉日子撞上出来给冯宝宝上坟的张楚岚。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出来踏青的。


        冯宝宝死得惨,当年她特异体质的秘密暴露,被公司纠集起所有临时工围剿,围剿的结果是她尸骨无存。


        只留下一个衣冠冢。


        张楚岚就立在她的衣冠冢前边,看到来的人是他,神色就有些冷。


        是了,当年围剿冯宝宝的人里头,也有他王震球一个。


        王震球很识趣地往后退,张楚岚却难得主动地跟他说了话:“来都来了,就过来看看她吧。”


         墓碑上的遗像里嵌着的女孩儿神情清冷又懵懂,王震球默默地上了柱香,他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才合适,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张楚岚说,“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她会理解的。”


        “不管能不能理解,她现在也在九泉之下了。”王震球说,“我做过的事,每一件我都承认。”


         “没什么,都过去了。”张楚岚说,“况且在这件事上,我也着实没有资格说你。”


        清明多细雨,不知何时他们俩的肩膀都已被打湿了薄薄一层。雨水一次次模糊冯宝宝的遗像,张楚岚就很有耐心地把水渍一遍遍擦去。


        王震球站在清明的细雨中,看着蹲在地上的张楚岚反复擦干冯宝宝的遗像,对于冯宝宝的死亡,他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晰的实感。


         是的,冯宝宝早死了,死了十三年了。


         十三年来,她一直是王震球和张楚岚之间的禁忌。即使在他们最亲密的那十年里,王震球也一次都不敢提起。而今,这最后的禁忌也被打破了。


        打破了好,打破了就意味着张楚岚是彻底地放下了,要真真正正地开始新生活了。


         “诸葛青猝死,速来。”


         清明才过,又一桩死因不明的死亡事件打破来之不易的平静。


        枳槿花、夏禾、诸葛青。


        王震球在白板上粘上他们三人的照片,努力寻找这三人间的共同点。


        性别不一,年龄不一,籍贯不一,作为异人的经历也不一。一个是后天努力修炼的务实人才,一个是先天的全性妖人,还有一个是出身世家的天才术士,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


        不,如果非要细究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重叠之处的。


        他们三人都参加过当年的罗天大醮?


        不对,夏禾没有参加,她当时只是跟着全性上山闹事。再说,参加罗天大醮不足以成为被凶手盯上的理由。


        再想。


        枳槿花出身平凡,但她是陆玲珑最好的朋友,而陆玲珑的背后是陆家。


        夏禾是全性妖人,但她的情人是名门正派的张灵玉。


        而提到张灵玉与陆家,最不能忽视的东西就是通天箓。


        同理,诸葛青最好的朋友是王也,而王也手里则握着风后奇门。


        八奇技。


        王震球以为这个噩梦般的名词早该消失于历史长河中,但事情显然并不如他所愿。


        使用完整拘灵遣将的王家早已衰落,风家的拘灵因着是残本而得以幸存,但风家的势力亦大不如前,以至于目前要靠着先天异人的少当家风莎燕来撑门面。


        陆瑾临死前毁了通天箓的副本,张灵玉手上的正本则和他的人一起下落不明,一起下落不明的还有全性夏禾。之前的死讯是王震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得到她的消息。


        神机百炼在马仙洪死后落入江湖,如今不知在谁手上。双全手的吕良和曲彤则先后走火入魔,死相比起凄惨更近似于狰狞。


         风后奇门在王也英年早逝以后失传,他一生都惜福知命,最后却也难逃反噬。临死之前,他毁了风后图。


        在他之前,六库仙贼的巴伦早早不知所踪。大罗洞观的真面目则至今无人知晓。


         已知目前唯一幸存的八奇技后人就是炁体源流的张楚岚,然而。


       然而,他并不会炁体源流,他会的东西叫神明灵。


        至此,肉眼可见的八奇技,除了风家的残本拘灵遣将以外,全部失传。而那些与八奇技有关的人和家族,则个个都命途多舛。


        这就是八奇技,被上苍妒恨的通天大能,被神灵诅咒的天赋异禀。纵使已经失传了这么久,它们依然在不断地招来灾祸。


        王震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三人的照片从白板上取下,然后又把马克笔写出的推论擦掉。


        太扯了,他告诉自己,这太扯了。


        八奇技的时代早过去了,现如今是太平盛世。球儿很珍惜自己的仕途,他知道方才的想法决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案情进展毫无头绪?那就毫无头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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